是杂食人。洁癖不要骂我。别再关注我了。

[萩松]-造梦-(银翼杀手AU)

-
*注意*
)银翼杀手2049AU,借用些许设定,关联不大。
)一方死亡警告。
)松田阵平视角,首发名朋,有修改。
)ooc致歉。
 
 
————————————————
 
 
        首先是办公室。
 
 
        目之所及的细节比较重要。惯常凌乱的桌面,交叠的卷宗和图纸,烟灰缸中堆成小山的烟蒂。灰色的马克杯,半凉的咖啡,台面浅浅的棕色印迹。总是有伶仃笔帽散落在桌面,打印机上随意贴了几张便签,笔迹飘逸。越过这张桌子是自己的办公桌,稍微整齐一些的文件,透明的玻璃杯有盖子,他不让自己喝太多咖啡,里面是澄清的茶液。越过两个弯是饮水机,再往前是办公室门口,一侧的墙壁贴着规章。
 
 
        然后是街道。东京的街道,是熟悉得闭眼都能描摹出具体形态的街景。干净的柏油马路,暗灰的地砖,写字楼的玻璃门,盲道砖第五块的旁边是路灯杆。由警署走出到电车站,反向线路之间有一小块绿化。电车司机规整的白手套有点污渍,低头打盹或看书的人,站着看街景的学生。虽然感觉不太好,但是他也许会注意大腿袜上方和百褶裙下方的一小块部位,这里的细节也要补上。零钱落在钱币箱的声响,报站的温和女声。走下阶梯和一小段斑马线,转入有中国料理店的小巷里,仓库旁有一个垃圾处理站。
 
 
        接下来是他的公寓。开门无疑是浓郁的烟味,门边鞋柜旁靠着长伞,会客厅的沙发上淡绿的抱枕,茶几上未来得及收拾的啤酒罐和烟灰皿。他习惯束着窗帘,洗好的衣物都晾挂在室内。冰柜里是三明治、沙拉和酒瓶,厨房出奇地整洁。衣橱里一套套的西服,休闲服在另一侧的柜内。床褥多半是乱的,只有在自己留宿过后才会稍微叠好。
 
 
        换好衣服出门,是去游乐场。先是见到自己,然后混在成双对的男女、家长和蹦跳的小孩中走进大门。飘浮的气球,有小熊和小兔模样的;棉花糖和冰激凌,他选了草莓味的后者。自己唇角不经意留下了些许,在一侧的树下他凑过来吻去残渍趁机捞去一个亲吻。过山车上不让戴墨镜。明明是个警察,这家伙却是整列车上喊得最大声的。旋转木马自己没有上去,冷眼站在了一旁看他和一群小女孩在梦幻的音乐梦幻的灯光下笑得像傻子。晚餐没有选择快餐,他主动提出要请客去了西餐厅。
 
 
        最后是摩天轮。这家伙说自己没有上过摩天轮就拉着自己上去了。在最高点、俯视着东京让人惊艳的夜景时,在看不见的星辰和看得见的月色下,与自己交换了一个绵长深情的吻。那么就应该是湿润温暖的触觉,微闭的眼,不自觉搭上肩的手,不自觉相扣的十指。
 
————————

 
        “——一个给复制人的梦,这样就算可以了吧?”
 
 
        松田阵平面无表情地停下了手上的工作,随手一挥那全息场景在眼前即刻消失,目光越过去看着操控台后有些呆怔的工作人员。
 
 
        不久前是他们教会了他如何造梦。在萩原研二殉职后,警署急切地寻求一个能够替代这个难得精英的存在,以至于开始了收集萩原残存数据、定制复制人的计划。他们能够寻回的散落思维数据并不齐全,作为萩原生前最亲近的人,松田自然成为了他们首要寻求帮助的人选。——造梦也在计划之内,为了让复制人淡化自己的身份从而更加稳定。

        松田坚信这并不是自己的本职工作。自己只是奉命前来,被派了这样那样的任务。他学得很快,那速度把他们吓了一跳。而现在看来造梦的全过程则是另外一次惊吓。
 
 
        征求意见是徒劳。松田抿了抿唇,收起了略显虚假的委婉语气,换用不耐以肯定了一次。“这样可以了。”
 
 
        ……稍候。
 
 
        他退回方才的位置,抬手再次调出梦境界面,对参数略作修改再次存档才上传到终端,不再理会那群看上去就没什么用的人兀自离开了逼仄的工作室。他以为自己会失去稳健走路的能力、跌撞闯入吸烟区,却不想自己的脚步一如以往。直到抽出烟草的一刻才以指尖的颤动得出自己的确出现了情感波动这样的结论。

        烟雾朦胧中,尼古丁与焦油让大脑冷静。松田微微闭上眼,脑海内不自觉浮现重复了无数次、方才还亲自绘制了一次的场景。
 
 
        只是梦境不一样。
 
 
        那个人的梦里,不会清晰出现自己的脸,也不会有自己的信息数据。
 
 
        …只是一个复制人而已。
 
 
        -End-
 
 
 
*虽然很讨厌文末注释但还是啰嗦了一下。松田抹除萩原复制人的目的在于切除这个复制人与自己的联系,他在努力让自己接受萩原已经死亡的现实,也不想接受“另一个萩原”的存在。

评论 ( 2 )
热度 ( 53 )
  1. 共2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Tarsy's Case | Powered by LOFTER